一边采集,两人一边还偶尔将零星的果实随意的丢到嘴里品评。
鲜甜的酸涩感,让人五味顿生,口水横流,手中的动作也不禁更加麻利了起来。原本存在的一些隔阂感也伴随着刚才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正在缓慢的消融着。
这一切其实是有迹可循的。
从冯仕炎昨晚主动给予烧鸡时的友善态度,到今天在时迁面前刻意示弱的唯唯诺诺,若有似无的崇拜感,都无疑极大的满足了时迁的虚荣心。
因此,两人之间原本存着的尴尬的气氛也随之开始不见,慢慢的变的交融。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冯仕炎的刻意引导之下完成的。
只能说,在人情世故这方面,生于草莽,地位卑微的时迁,段位实在还是太低了。
如果是高太尉或者是林冲,显然不一定会吃这一套。
……
“石兄是哪里人?”
“你问这做什?”似是不想提及出身,时迁的回答里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埋着头继续采摘着果实,冯仕炎解释道:“我只是见石兄的身手了得,显然是颇有传承渊源,因而才有此问。”
这解释到也合理,在古时技艺的传承通常有两类:一类是家学或者门派的渊源,另一类则是军中校练。而看时迁这样子,显然不会是军中出身,因此唯一的解释,大体应该是偏向于家学或者门派。
“非也非也。”
时迁笑着说道,但显然冯仕炎这番恭维也是让他极为受用,解释道:“我这一番技艺,完全是自身练就的,无论是这飞石的技艺还是这步法,放眼天下,我时迁敢说,绝对无人如我这般!”
“我呸!”
冯仕炎心里暗暗的想,“倘若真是水浒,你时迁想必还真不怎么排的上号,就拿这飞石的本事来说,可不还有那没羽箭张清?”
但他脸上却没有半分的不屑,仍旧是那刻意佯装出来的崇拜。
“难怪我见石兄这一手飞石,端的是石破天惊,想必常人遇上石兄,势必难在时兄的手下多过几招,就连我这不通武艺的俗人,见之都觉胆战心惊!”
“这是自然!”
时迁满脸的自傲,“我石某人行走江湖,遇敌无数,就是凭着这一手轻身本事,寻常人几难近身,再加上这一手飞石,遍历各地,几乎是难逢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