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围丫鬟脸色微变,池岁禾心念一转,已猜出她的身份。
果不其然,她开了口。
“路过时便听见阿姐院子里的热闹,妹妹闲来无事便想着进来看看,不知阿姐这是在做什么?”
说完都不看她反应,目光转向院子中的人。
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袍与血肉黏在一起已难分辨,面色苍白如纸找不到一丝血色,心下对他十分同情。
自从母亲管家后,最头疼的便是池岁禾院子里的事。
她猖狂张扬惯了,常在府中打杀下人,传出去是父亲母亲和相府的名声不好听。
母亲身份尴尬不好多说什么,她却是咽不下这口气。
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池岁禾到底何时才能明白?
定了定心神想着要说的话,转过头后却是一愣。
?这人的脸色为何比那被打的奴隶还要难看
池嘉禾虽来得及时,可下人手上的动作做了大半,盐水已经在陆年身上洒了半盆。
昏迷中的人难以忍耐发出痛苦的闷哼声,一听便知他正受着极大的折磨。
与此同时,池岁禾心口仿佛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喷涌,疼痛传遍五脏六腑,不能呼吸。
池嘉禾只以为她在做戏,移开脸吐出口气沉声开口。
“我知道你不喜我,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如今父亲身居高位,皇上对父亲信任不假,可你知道多少世家对相府虎视眈眈?
前两日安朝收复北边失地皇上龙颜大悦才大赦天下,若是让皇上知道宰相之女却在家中打杀奴隶,这事传出去无疑在....”
“呕....”
池岁禾再次从椅子上跌坐在地,颤抖着扶着桌脚,头一歪便吐出一口鲜血。
看清地上那朵血花,池嘉禾瞳孔猛地一缩,未尽的话堵在唇边。
池岁禾竟听她的话听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