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脆甜的女声响起,他明显感觉身上要将他往死里打的人动作僵硬停顿。
池岁禾跑到陆年身边,看了眼地上的人,拉起陆年血肉模糊的手,用力扯着他往后退。
陆年浑身的戾气还未散去,被这么一扯,眼中迷茫,瞳孔还没有聚焦,“小姐?”
池岁禾推着他往后退,扶着她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又轻轻晃了晃,“陆年,醒醒,我是池岁禾。”
“小姐。”
这一声包含着许多情绪,她心都软了,小心擦着他额头的汗,整了整他身上凌乱的衣裳。
“嗯,这是怎么了?他怎么惹你了?”
池岁禾把手再次贴到他脸上,他的脸颊滚烫,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像是发着高烧。
她没有问为什么打人,也没有责怪他为什么动手,而是问那人怎么招惹的他。
陆年听着她的话,感受到她的指尖,贪婪的蹭了蹭,像是寻求安慰的呜咽小狗。
可明明他才是动手打人的那个。
地上躺着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轻轻动了动身子发现浑身都痛,努力拖着身体靠到墙上。
苟延残喘开了口:“你是他的什么人?”
池岁禾没有搭理她,她连这个人是谁都懒得好奇,陆年不轻易出手,能让他下这么狠的手定是有原因的。
见没有人搭理自己,男子也不尴尬,想到池岁禾方才说过的话,眼珠一转。
“原来如此。原来陆年是池小姐的护卫,我说呢,最近在街上都瞧不见他,原来是进了高门做护卫去了。”
他脸上挂着谄媚的笑,这话也怪怪的不大中听,池岁禾面无表情的擦着陆年的手,没有搭理。
擦完他拳上的血迹后,发现有些破皮,心疼的吹了吹,拉着他就要走。
萧佳音就在一旁默默看着,只觉得这主仆二人的姿态是不是过于亲昵了些。
男人在地上不死心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甘心的捏紧了拳.
“你以为陆年就是什么好人吗?他手上沾了多少人命!你可曾听说过天成戏班?一个戏班的人七十多个人,上到班主下到养的一条狗全都被他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