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军部的那帮人,眼神明白浅显,就差明晃晃说出来——不愧是议会的老油条,舔功还是非常人能所及的。
宁瑶听完只是淡淡一笑。
自从听完楚流风的舔狗书信后,她再听到议会官员吹捧的话,只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
唉,不痛不痒,也就一般般吧。
军部的老者见宁瑶面容喜怒莫测,笑呵呵地试探了一句,“宁阁下一身所学非常人所有,不知道可否有留下一个传人的打算?”
宁瑶盯了他几秒,直把后者盯得脊背发凉,才慢悠悠道,“留下弟子做什么,留着分一杯羹吗?”
此言一出,旁人都不好再说话,只有讪笑。
唯独宁瑶想到“弟子”二字,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弟子……秦宣……
当日那般情形……不知秦宣,是否也看到了……
战域。
狂风猎猎,吹皲了人脸部的肌肤。
红褐色的大地上,唯有一道少年清瘦的身影踽踽独行。
倏地,他感觉鼻尖的肌肤微凉。
他抬起头,怔怔地看向天空,鹅毛般的白雪纷纷扬扬落下。
“下雪了……”
他像是许久不曾言语了一般,声线嘶哑难听,如同锯子锯在木头上。
下雪了啊。
说起来,这还是他遇到师父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师父分别。
自小世界分别以来,他虽然身处陌生地界,但却相信师父依旧活着。
只要不断变强,他们依旧还能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