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柠抬起头来,本就水灵的眼眸哭得通红,就这般瞪着男青年,倒是让男青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好似是他做了猥亵一般。
好在自己也有这般大的侄女儿,从这种眼神里,男青年得知自己忽略了她的感受,伸手摸了摸左柠的头,说道:“没事啦,要是那贼子把手往我胸上摸,我也吓得半死。”
男青年有着他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笑容可掬,像极了长辈的语气,竟让左柠不敢再瞪。
不瞪便不瞪,被欺负的左柠低头自语道:“你还知道吓人。”
“叔叔不也及时赶到了吗,要不我再把他的另一只手斩下来,反正此人作恶多端,少了双臂对这世道也好。”
左柠愣住:“叔叔?”
侄女儿生气起来的眉目,跟眼前女孩有几分相似,宽慰眼前女孩好似对侄女儿一般,一时间,代入感十足的男青年解释道:“我家侄女儿生起气来跟你好生一样,我就劝她那样劝你了嘛。”
扣着脑袋的男青年像个遇到难题的孩子,左柠斜眼打量了男青年好一会儿,搞不清楚他想要表达什么。
最终左柠以自己也是受害人,收押了被揍得浑身剧痛的房子已,而被房子已侵害的妇人小孩儿,左柠给男青年承诺此案审理进度,绝不低于帝国收编城镇的速度,基本上半个月就能正式给房子已论刑。
星冥帝国的按本量刑向来严谨,多少有些了解的男青年吃下了这个定心丸。
——
且说谭轩疲惫地回到酒楼,师傅与云族长以及神勉小和尚围桌而坐,三人正聊天。
午膳早已过去,单允瞧见连午饭都没吃就急匆匆出去的徒儿,此时又回来了,瞧他面容清寡得有股颓败之势,轻轻招手,单允说道:“小轩,过来坐。”
心间一直颤颤抖抖,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凌澈被人欺负了还替那人说好话,越发把这件事酝酿出来的结果无限放大,无法自救的谭轩都能想象他们相拥的那一刻,再一次心如刀割。
将臧绒怫蔚斜靠桌角坐下,脸上伤口沁出来血粒,已风干成块,目光无神的谭轩一屁股颓废坐下,一动不动。
神勉和尚瞧出了谭轩的不对劲,更多在于谭轩自身对天地的牵引,存在诸多纰漏,就好像是在真真切切地一心求死。
神勉低首诵佛,一针见血道:“谭轩施主,你心性受累受损,任由修为泄露,实乃不智之举,切莫竹篮打水。”
“师傅,我这一身修为有这么重要吗?”
谭轩面无表情,死气沉沉道,“为什么我都是奉观境了,还是不入她眼呐。”
心性坚定的谭轩,这回真是遭了道,混迹道灵十数年,被多少人瞧不起过,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就算凌澈对他心生厌恶,他也都嬉笑视之。
那会儿他知道别人不懂自己的快乐,除了骂娘打脸的事儿,他也都去没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