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故作镇定地说道:“因为她长得跟南蝶衣一模一样。”
稽长老不无讥讽地说道:“她跟南蝶衣长得像,只能说她很可能是南蝶衣的女儿,你怎么可以仅凭这一点就认定是你的女儿?”
秦佑忙又说道:“我根据南小蝶的年龄,大致可以猜到只能是我的女儿。因为南蝶衣逃到商家堡,不可能那么快跟商昊天生下孩子。”
稽长老又不无讥讽地说道:“你这话就太主观了吧?你刚才说了,南蝶衣对商昊天是有好感的,而且,她逃出鬼域便去了商家堡,不就是奔着商昊天去的吗?当时,她一个弱女子,落难到商家堡,面对自己有好感的男人,就此委身与他,并有了孩子。这不也合情合理吗?”
秦佑又辩解道:“我刚才说了,我跟沙婆大长老说南蝶衣对商昊天有好感,是故意这么说的,为了让沙婆大长老相信,好便于我栽赃。其实,南蝶衣未必就真的跟商昊天有情。”
稽长老不由怒道:“秦佑,你如此狡辩,根本没用。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你的话中漏洞百出吗?”
秦佑依然不肯死心,又说道:“难道你们看不出吗?南小蝶血统纯正,只能父母都是魂族人,才可能有如此纯正的血统。如果不是我的女儿,而是商昊天的,自然容易分辩。”
秦佑这话倒是有理,因为魂族人的血统跟外族人不同,从长相上就能够明显看出来。如果是混血儿,不会这么纯正。
对于这一点,魂族人自然看得出来。因此,听秦佑这么说,便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议,承认这一点。
稽长老脸色微微一变,却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这么说倒是一个合理的理由。可你为何一开始不这么说呢?”
秦佑见这话有用,暗暗松了口气,似乎理直气壮了些,遂不无讥讽地说道:“事实便是事实,跟早说和晚说有区别吗?难道事实说晚了就变成不是事实了?稽长老的律法逻辑,应该不至于如此简单粗暴吧?”
稽长老冷笑道:“好,这个问题就算你有道理吧。那老夫再说第二个问题。你既然到了叶家便没再离开过,也没有再回仙居镇。那你又是如何知道南小蝶到了鬼域,并成为了我们魂族的圣女的?你总不会告诉我,这也是你猜的吧?”
稽长老最后这一句明显带了嘲讽之意。
因为这个问题刚才稽长老已经提到过了,秦佑在跟他争辩第一个问题时,对此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了,因此,此时回答颇为从容,至少假装很从容。
只见秦佑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是看见的。”
秦佑这回答,自然没有任何可信度。李坤也万万没想到,秦佑竟然用这种近乎无赖似的回答来对付稽长老。
很显然,稽长老没想到秦佑会如此回答他,他忍不住惊道:“你看见的?”秦佑竟也用略带讥讽的语气说道:“是啊,我当年无意间看见谟母大长老带着南小蝶朝鬼域而去的。当然了,稽长老应该是不会相信的。因为老夫此时不管说什么,你都会持怀疑态度的。不是吗?”
对于这样的无赖行径,可以说任何人都没办法,即便你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可他就是一口咬定,你根本没办法跟他对质。即便你问他是哪里看见的,什么时候看见的,他都一样会有让你无法核实的回答。
稽长老虽然十分恼怒,但此时为了自顾身份,也只能将心中的怒火强行压下去,不怒反笑,笑毕,摇头道:“罢了,老夫也懒得跟你费口舌。”
听稽长老如此说,李坤不由在心里想,难道这一关就这么过了?
当然了,李坤并不会真的天真地这么认为。因为,谁都想得到,既然稽长老已经抓住了破绽,疑心已经很重了,怎么可能就这么因为秦佑明显是抵赖的说法就放弃追查?况且,今日的情形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众多的魂族人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如果查不出个让人信服的结果,稽长老这个执法长老,如何丢得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