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嘴上满是嫌弃,但王远把高粱杆儿递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咬了一口。
“嗯,确实甜!高粱杆为啥是甜的啊?”
“应该有糖,就靠近地面儿的这两段甜,其他的就不甜了,有的包米秸也有类似的情况。”
拐了一个弯儿之后,远远就看见月婶儿正站在她家的包米地外边,双手叉腰气的夫夫的,走近了一问才知道,她家的包米让别人掰了很多去,估计不下几十个。
月婶气的直哼哼:“不知道是哪个王八槽的掰俺家的包米,吃吧,噎死他们这些狗娘养的。”
王远和李艳哭笑不得。
“好了别生气了月婶,回家去吧,把自个儿气病了还要花钱吃药,更不值得了。”
王远劝了两句,看清楚月婶儿筐子里的东西后,说道:“嚯,摘了这么多蘑孤啊?”
“是啊,俺家孩子爱吃这种包米蘑孤,说吃着像肉一样。”
李艳没有吃过,好奇的问道:“里边儿不都是黑黢黢的粉末儿吗?咋吃啊?”
“这种没开口的好吃,比较鲜,就洗干净了切段儿,和其他菜放到一块儿炒就行。”
包米蘑孤是有玉米黑粉菌造成的,一个包米长了这东西那几乎就不长粒了,也就是说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减产。
只是减产再严重,农民们也没有辙的,只能逆来顺受着。
在屯子路口分开,王远和李艳开开心心的往家走去,只是当他们来到自家门口的时候,瞬间开心不起来了。
院门儿上的锁被人剪开了,屋门还敞开着一条缝。
李艳眉头大皱:“小远,咱家可能进贼了!?”
“卧槽,谁这么头铁敢来咱家偷东西?”王远直接端着猎枪往里走,然后招呼着:“狗子们,上!”
“汪~”
三只猎狗瞬间气休休的往屋里冲,然后王远紧随其后,各个屋子都找了一遍,但是没发现人。
“燕子进来吧,家里没人。”
李艳连忙快步走了进去,自己捡被子,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炕席让人卷了起来,炕琴里的小零碎散落一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