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书信过去,你外祖父信了我们的话,大肆修建防洪工程,挖沟设渠用以防洪,最后,却并未有洪涝,你外祖父一家,恐怕都会因此受到影响。”
“且宁州本就处于干旱地区,若是南面雨水丰沛的地方,倒还可以说是有备无患,预防为上,宁州可就没有办法这么说了。“
“这可是关系到一家上下数百口人命的大事,可马虎不得。”
沈微澜看向慕卿歌,也有些迟疑:“我们谁也不能够确定,那兀那方丈的预言是不是真的,恐怕极少有人敢拿人命去赌。”
慕卿歌沉默了下来。
她自然知道沈微澜说的是真的。
但是,那洪涝,也是她上辈子切切实实经历过发生过的事情。
这种天象,即便是她重生,也是没有办法影响的,是定然会发生的。
慕卿歌脑中转过好几道思绪,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下来,只拉着沈微澜走到了中间的一棵树下,确定无人能够偷听。
“是我之前撒了谎,柳姨娘死胎的事情,和宁州洪涝的事情,并非是那兀那方丈的预言。”
沈微澜瞪大了眼:“并非是那兀那方丈的预言?这是什么意思?”
慕卿歌紧咬着唇,几乎将自己的嘴唇咬破,面前是她最为信任的人,是她的娘亲。
她不愿意再对她撒谎。
“说起来,娘亲恐怕不会相信。”
“我……是重生的。”
“重生?”沈微澜拧起眉头,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慕卿歌深吸了一口气:“我经历过一世,在那一世,慕言静对我下药,我与王焕志发生了关系,同日,娘亲因为被柳姨娘算计,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后来我因为被王焕志玷污,名声尽毁,又怀上了他的孩子,被爹爹送到了定安侯府,嫁给了王焕志。”
“再后来,定安侯与长子战死沙场,王焕志继承了侯爵之位,成了定安侯。慕言静见状,连忙勾搭上了王焕志,作为妾室嫁进了定安侯府,对我百般刁难。”
“我生产那日,生下了一个女儿,因着王焕志的妾室已经生下过三个女儿,而慕言静那时候也怀着孕,所以慕言静就向王焕志提议,将我女儿身上的皮剥下来做成孔明灯,在孔明灯上祈愿她腹中孩子是儿子。”
“然后还要将我女儿的眼耳口鼻用石灰兑水封住,让剥了皮的我女儿包在包袱里面,叫人守在车来人往的路口,等着马车过来,将她扔在马车车轮前,看着马车从她身上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