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些失望。
“你可知,我曾就此问,问过你师父渡厄和尚。他是怎么说的?”
“……”
僧人迟疑。
片刻,双手合十:
“贫僧不知。”
只见中年儒士持杯低吟:
“不杀生止戈共处,
不暴力正法除弊,
不恐怖身心安宁,
不残忍广施无畏。
转贪嗔为喜舍,化怒痴于忍让,弃邪见扬善德,除障碍得自在……国师,此如何?”
他又找到了那一直不的年青道人。
年青道人睁开金眸,眼中三千大道流转。
“浅薄了些。”
他说道。
中年儒士哈哈一笑:
“哈哈。不错,正是此。佛有寂灭,仙有枯竭。人一日不尽,兽性一日无除。当如何?”
他这话似乎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可最后,目光却落在了三家之人脸上:
“唯有自控二字可解。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这子民,是陛下的子民。兽性若不自控,天下战火荼荼。故,陛下制法度,衡道德。国,不可一日无法。家,不可一日无规。尔之所求,不可逾法、逾德,逾礼。否则,诸子百家流芳百世,最后难免一遭战火,遗臭万年。这冰,是薄了些。可却映照尔等心中所求。求之得,求之不得,皆在这冰面之上。亦皆在尔等心底自控之中。我这么说,可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