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忽然有些难过。
悲哀的眼神从书生身上一扫而过后,他重新骑上了追雷:
“驾。”
马蹄声声,离去了。
“呼……”
随着他离开,酒楼里的人不知谁松了好大一口气:
“妈呀,吓死人了。”
“呼……是啊是啊。我刚才以为有座山在头顶压着呢!”
“那就是害咱们县里的男丁全去徭役的真武降世之人?”
“对,就是他!……要不是他在夕岁时荡死了那只妖,怎么可能有现在这些麻烦!那河水还没化冻呢!”
“唉……我那外甥女命也够苦的,当家的死在了高丽,留她们孤儿寡母,现在我那外孙刚满十三,又被征了去清淤……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你不是有钱么?给人头税啊!把人捞出来不就好了?”
“……”
书生耳朵里全是这些家中富裕,给了些人头税便被免除了徭役之人的语。
他没掺和。
不管是骂刚才那道人的,还是讨论清淤之事的。
他都一不发。
整理好了行囊,掏出了银钱付了账。
走出了酒馆的门,因为店小二不在,只能雇几个老妇端茶倒水的掌柜的亲自牵出来了一匹看起来同样神俊的马匹:
“客官,马已经喂好了。您放心,吃的饱饱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