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一个看客,冷眼旁观。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便不会再有任何更改的可能。
鲜血、杀戮、金光、人头。
徒劳的挣扎之中,只有道人背后那不知为何生成的一轮光晕显得愈发慈悲。
时间,在流逝。
鲜血已经泼洒在了金光之中,涂抹了一层又一层。
李臻不知道这些护法到底杀了多少人。
他也不在乎了。
只是担当了身为指挥者一个最基本的责任。
告诉他们敌人在哪。
至于那些被他固定在各处的居民……
那就按照守静的思路来吧。
……
“嗒,嗒,嗒。”
鞋底踩在那一片血腥的滑腻之中,发出了一种虚实之间很独特的声响。
李臻走进了城主府,无视了一地的尸体与人头,也无视了这处远超其他县丞府那般豪奢的景致。
更无视了鞋上沾染的血与泥。
他踩到了台阶上面,推开了城主府的门。
背后的光晕流转,点亮了蜡烛灯火燃尽后,早已一片暗澹的正厅。
接着,他目光集中到了正厅之中,那一个看起来……是由四面不同异兽凋刻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四方形东西上面。
“这东西,就是那什么……四御镇疆的机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