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下,孙思邈终于明白过来,自从见到这个小牛鼻子后,总觉得他身上那股不协调的问题出在哪了。
他的敬畏,消失了。
不,也不对。
不能说敬畏消失了。
人,还是那个人。
有点混不吝,有点玩世不恭,甚至做什么事都感觉是在随心所欲。可实际上内里却是是非明辨、黑白分清的性子。
但这世上却少了许多让他会顾忌的东西。
无论是皇权。
还是……实力。
但仔细以这么想,他也就释然了。
都悟道了……怎么可能还有那种畏首畏尾?
这些悟道之人哪一个不是奉行自身道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贯彻到底的存在?
怕死?
畏惧?
这种人是悟不了道的。
而为了防止俩人吵起来,孙思邈直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说道:
“陛下的情况,确实很古怪。但你如果不解释,贫道确实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如今你说了,那反而好解释的通了。以前,这瓦岗也好,窦建德之类的也罢,只不过是隐疾而已。哪怕病灶已到五脏六腑,可终究不显。这天下又没有能医治世道的医生,而仙骨这种上古秘辛又哪里是凡人能轻易知晓的……所以,别说其他人了,贫道也看不出来很正常。”
说到这,他语气顿了一下。
没来由的有些失落:
“可终究……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现在说这些不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