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打到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可那是脑袋啊,一不小心变成傻子怎么办?”
“……”
张友良此刻哪儿还有心思吃面,一个人蹲在那里就开始抽闷烟。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将烟头狠狠的扔在脚下,起身黑着脸说了一句:“我出去一趟。”
王秋霞擦了擦眼眶:“你去哪儿?”
张友良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你个娘们儿,就别管男人的事情了。”
“哦对了,今天晚上给我准备点儿好酒好肉,你家男人要当副厂长了!”
说完这话,他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身后的王秋霞蒙了:“啥?副厂长?”
虽然想不明白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关联,但王秋霞还是乐呵呵的到厨房做饭去了。
再说张友良,明明已经下班回家,他却又背负双手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服装二厂。
这会儿已经天色擦黑,这年头的人都不内卷,所以厂子里早就没人了。
和门卫打了声招呼,张友良拿着钥匙回到车间办公室。
他坐下来后就拿出了纸笔,想了想,还是写下了一封匿名举报信。
随后,他趁着四周没人,悄悄地来到厂长办公室,把那封刚写好的举报信塞到了举报箱里。
“建国啊建国,你也别怪我不仁义,这么多年以来,我都在帮你,你却一点儿都不知道感恩,今天那种场合还让我下不来台……”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昏暗的走廊里,张友良眉头倒竖,脸色有些狰狞。
他们四个人是一起进入服装二厂的,都是从最低层开始干起。
这四个人之中,要数王建国家境最困难,期间张友良没少帮衬。
甚至于二人关系最好的时候,只要有张友良一口酒,就必然少不了王建国的一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