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国主,这段时间朝廷财政紧张,农兵加练,工匠加工都没有付给额外酬劳,便是米粮也少有,各地营庄,工坊怨言不断。此事关乎地方稳定,大军补给供应,臣不敢妄下决断。”刘体纯眉头紧皱,继续说道。
孙可望听到又是钱粮的事情,没有说话,继续踱步起来。刘体纯和王尚礼见状,面面相觑之下,又继续开口道。
“国主,臣以为,这些农兵工匠平日里受朝廷恩惠甚多,特别是农兵,又都是军户,本来纳粮缴税就少。现在不过是让他们自备干粮,加紧训练,以备不时之需,就有如此怨言,实在是忘恩负义。
而且,现在钱粮均供给前线,几十万民夫士兵都等着吃饭,朝廷也实在凑不出钱粮来给他们了。”刘体纯偷偷瞥了孙可望一眼,又继续说道。
“这些农兵都是军户,而工匠平日里钱粮便领得多,家中都是有积累的,朝廷拖一拖他们的钱粮也不碍事,绝对饿不死人。”王尚礼也紧跟着建言献策:
“老臣以为朝廷应该一面安抚人心,发钱不发粮,钱都直接划拨到钱庄里面,让他们看个数目,如此安抚一番便是了。一面威逼,若是有胆敢闹事,扰乱军心人心的,也绝不能手软。”
“嗯,孤也是这么想的。”孙可望点了点头,反正这些军户和工匠的钱已经被他挪用光了,再开些空头支票,他也不嫌多。
“不过,仅仅是这样还不行。提督,你安排人手,从中鼓动宣传,要让农兵和工匠们都意识到:现在正是朝廷最困难的时候,大家要体谅体谅朝廷的难处,共度难关。局势如此,事情都不能按常规而论,朝廷此番也是无可奈何。
此外,各处营庄的管庄,教官明面上一视同仁,背地里,一定要好好赏赐,他们是稳住人心,执行朝廷命令的关键。而那些因为没有粮食和军饷就拒绝加班加练的工匠和农兵,让各处的负责人要好好批评惩罚,在道义上职责这些都是落后分子,忘恩负义的小人。”
刘体纯和王尚礼听罢,齐齐拱手称是,心中更是暗叹国主对付这些不服从朝廷者的手段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