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依兄弟我看,晋王世子和世子殿下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而且,殿下身边的那个陈少川,那可是军情司二把手,广东,福建,甚至是浙江那些地方,都有他手下的探子。但是最近他手下的探子,很多都回到广东,分散到了各州县,查的是什么,恐怕郝兄你也猜得到吧。”
“王兄的意思是说……”郝尚久又给对方斟了杯酒:“世子殿下前段时候吃喝玩乐都是骗人的,其实暗地里早就开始动手了?”
“郝兄,你就想想国主是什么人,这虎父岂能有犬子?”王兴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呀,若是没有咱们助力,世子确实也很难办得成什么大事,但有我们在,事情就不一样了,这才是世子殿下迟迟不动手的最重要原因。”
虽说郝尚久对局势也有不浅的认识,但由于信息来源的问题,王兴在这些事情明显有着更深的了解。而这俩人聚在这里,就是来交换情报,希望能吃一颗定心丸的。所以自然少不了自夸自擂一番,肯定自己的重要作用。
郝尚久听罢,也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庄重道:“王兄说得没错,摄政王确实是千古难得一见的英雄。”
“说起来,兄弟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疑惑想要问郝兄。”王兴也忽然压低了声音问道:“国主为何要以潮州府之粮草铁料,甚至是工匠支援郑成功?那些说什么国主一心抗清的,兄弟我可不信。”
郝尚久听罢,不由得笑了笑,因为这样的话他也不信,而且他手下的人早就注意到了漳州府方向的异样。
“摄政王心里装的可是九州四方,行事哪里是我们能揣测的……郑成功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张将军让我征集粮食铁料,船队也都是张将军的人。”郝尚久见王兴听得仔细,顿了顿,又道:
“不过,那粮食草料若是要养兵,估计能养两三万,和运过去的铁料等物资能够打造的武器也是匹配的。而且,摄政王可能要对福建下手了,不然军情司不会屡屡往漳州府派探子。”
“郝兄的意思是说,国主是要郑成功消耗完福建的尚耿二藩,然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兴听到这里,一时来了精神,又道:“可晋王到时候会愿意派兵出击吗?”
“所以说摄政王做事高深莫测啊。若是晋王在南安打不开局面,他就无路可走了,难道他能不愿意?若是晋王在南安打开了局面,郑成功还能等得了?等郑成功和尚耿两人火拼完,到时候收复福建的任务,恐怕就你我兄弟俩就成了。
要不说晋王是被摄政王困在了广东呢,你想想国主这都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布局的了?”郝尚久说罢,长长叹了一口气,想通了这点之后,佩服道:
“晋王收复广东,只不过是摄政王走的一步棋而已,晋王就是那颗棋,咱们可是连棋都算不上咯!”
“所以说,咱们投到了世子殿下的麾下,给国主办事,绝对是没错的!”王兴站起身来,拿起一杯酒,兴奋道。
“来,王兄,咱们干了这一杯,跟着国主,祝咱们都前程似锦!”郝尚久也兴奋地站起身来。
“干!”
郝尚久和王兴在酒楼里面,为自己的美好前途,越谈越开心。但徐天佑在晋王府里给李溥兴汇报这一情况的时候,就是一顿愁眉苦脸了。
“啪!”一声巨响,李溥兴拍案而起,眯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徐天佑,眼瞳里满是惊异:“郝尚久和王兴当真去投了孙征淇?”
“是,世子。”徐天佑垂头看地,语气颇为萎靡:“臣派去的信使直接被他们赶回来了,事情应当是无疑了。”
“……”李溥兴一时气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