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又去了一趟县丞府,回来后告诉任家人,任瑾之娶她进门的时候,县丞府的公子,她兄长江容策定会来任家喝她的喜酒。
任家人这才放下心来,抬着任瑾之回家张罗起婚事来。
贺兰月听完也是微微勾起了嘴角。
任家人打什么算盘她当然清楚的很。
不就是想抓住春杏这条线,搭上县丞府的船,既能让任瑾之恢复学子身份,以后科考写保举书也方便。
还有几个月就让他们慢慢折腾。
又过了几天,天气越来越热,三叔也终于回来了。
三叔从县城回来给家里带了不少的东西,其中有两盒点心,家里人都很喜欢吃。
祖母问起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才回来。
三叔说这段时间都在忙新铺子的事。
原来是东家在县城又开了一家新的成衣铺子,想让他过去当掌柜,但想到家里的传信就拒绝了。
三叔想到祖母让他再去继续读书的事情,还是有些犹豫。
他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祖母,“上次卖了半夏后,就结了卖布的钱,还剩下三十七两,再加上我这两个月的工钱是五两,家里现在也不过只有四十二两银子。
若我去读书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家里的重担也都会压在你们身上,而且孩子们都还这么小,我不能这么自私。”
家里几人相视一笑。
祖母笑着说道:“家里真不用你操心,我们现在有染布坊,还加工成衣,收入还不错呢!”
三叔想起东家店里那淡黄色的布料,突然笑了起来。
“月儿,你真是太厉害了,那些淡黄色的布,东家让绣娘做成了成衣,一挂到铺子里就被一抢而后,这段时候他让人四处打听你们的消息,想催你给他送货,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打听到。
县城其他的一些布庄和一个染布坊也在打探你们的消息,还好没让他们找到什么。”
贺兰月也笑着说道:“那三叔您现在总能安心的去读书了吧!”
“能,有你们做三叔的后盾,三叔还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