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鬼话,”云姝手背粗暴地擦了下眼泪,一针见血道,“狗不咬我能比远离狗来得好吗?只要有狗,它就总会咬我一口,你能舍得打死那条狗吗?”
把闻堇年比作狗…祁舟还是第一回听见这种新鲜比喻,开车都来了点精神。
倒是周京墨眉毛都在抽动。
“那你想听到什么保证?你可以不再见到他。”
“重点是这个吗?周京墨你就会装傻哄我而已!”云姝抽了纸巾擦眼泪,然后把沾满眼泪的纸巾团成一团往他身上砸。
周京墨还没有过被女人大吼着砸纸巾的经历,脸微沉着,在“纸巾炮弹”里擒住她的手。
把人再次禁锢到怀里后,他都没发觉自己行为多自然,还在分析她刚才那句话。
“重点不是这个是什么?”
男人不是什么不解风情的傻子,听不听得懂只在于他们想不想懂而已。
他又捏着她后颈,像拎着只张牙舞爪的流浪猫一样,低声问:“想让我偏袒你?”
云姝挠人的动作停下来,隔着模糊的视线看他:“不应该吗?便利店的姐姐都知道照顾我,为什么你不知道?”
周京墨揉捏她的后颈肉,嗓音缓和:“她怎么照顾你了?”
“她带我挑好吃的,教我刷卡,还问问我需不需要帮助,还送了我一串鱼丸。”
他轻轻笑出声来:“就这些就是对你好?”
云姝挥开他的手,皱眉说:“她和我是陌生人,没有帮助我的必要,这当然算好。你如果也和我是陌生人,那我就觉得你也不错。”
“是陌生人还只能是还不错?”周京墨轻飘飘骂她,“小白眼儿狼。”
“白眼狼骂谁呢?”她不客气地回怼,从他身上挣扎下去,隔着老远坐在另一边。
然后看着窗外,自言自语说:“你把我带回去我也不会进门的,我就要在外面,我讨厌那个地方。”
周京墨也不生气,顺着说下去:“好,那就换个地方。回去带上你的东西,还有邱阿姨,明天搬家。”
说得云淡风轻的,仿佛这个决定早就做好了,现在正巧告诉她。
实际上在此之前,周京墨完全没想过要给她换地方的事,禁止闻堇年靠近也不过是想着加强门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