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则轻声笑。
他单膝跪下去,靠得离浴缸更近些,然后手探进水里。
手臂上的伤口碰到水有些微的刺痛,他浑然不觉,只顾着看那条清纯小鱼瑟缩。
云姝咬着手指,思绪被抛上岸,漫游天际似的胡乱想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人都会这样吗?
酒吧里都有男人穿着那样的衣服跳舞吸引女生,涂茵说那很正常,那她这样应该也很正常?
社会发展的不只是科技,还有人对这种感觉的探索吗?
……顾行则的手掌是不是比她的手大一倍?
呼吸太急促会不会被发现?
为什么会这样?
…她要死了。
双腿绞紧成鱼尾,她又掐住了顾行则的手臂,仰头大口呼吸。
浴缸里的水轻微荡漾着,然后顾行则抽出手随意甩了两下,撑在浴缸边,另一只手捏住她后颈,强制交换呼吸。
从门外看,两抹身影在缭绕的雾气里逐渐模糊交融,直至完全看不清。
…
天一亮,源清路周围片区的业主群里,就传出来一个耸人听闻的消息。
据说有人深夜寻仇,带着百八十号社会人找上仇家的高档公寓,一群人在楼上干了一架,打得昏天黑地,结局伤亡惨重,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
有人说抬走了三个,有人说抓走了二十个,还有人说当事人是赫赫有名的富二代。
经过老长一个传播链,最后传到江休耳朵里的时候,故事就变成了“无法无天的富二代酒后杀人”的惊悚版本。
“……”他从手机里抬起头,再次跟沈却讲述最真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