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谁也说不定。
“就当她还活着,”她轻声说,“但宁思瑜已经死了。”
如果还活着,也当没有宁思瑜这个人了,离开宁家那滩烂泥,后面几十年或许能好过点。
走到别墅前,她低着头换拖鞋,又问他:“宁斯云知道这件事吗?”
“宁家不是平白无故发生这起火灾的,有人能在背后动手,就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继续刺激宁斯云的机会。”
就看宁斯云会怎么想,是也想不开自杀?还是会耐心等着十五年后出来报仇?
后者大概也不太可能,宁斯云自己应该知道,他活不了多久。
现在能发泄的途径,大概就是咬住自以为的罪魁祸首拖下水。
所以他特意帮了个忙,让人务必要把某些人有心传进监狱里的消息编得再逼真点。
把萧振的事彻底交代出来,加快萧家的结局,同时也加快宁斯云自己的结局,两全其美。
“他这个牢,坐不了多久。”他说。
云姝踢踏着拖鞋坐到桌边,扔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挺好的。”
坐好后,邱阿姨就给她放上来一盅贝母雪梨。
最近天气干燥,她还有点咳嗽,邱阿姨特地做了滋补品给她吃,还叮嘱顾行则看着她吃完。
因为她不喜欢吃煮熟了的水果,总是吃两口就推给顾行则。
有一次是吃也没吃,端上楼就塞给他,美名其曰说是看他今天也咳嗽了一声,特地给他炖的。
谎话说得非常自然,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很真。
然后被邱阿姨逮到了。
于是今天就不准她躲着吃,就在桌上吃完再走。
她吃得眉毛拧起,看邱阿姨进厨房看不见了,就含着雪梨肉拉顾行则接吻。
舌尖把东西推过去,推完就松开,一抹嘴低头当没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