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含义?”
“女婿要压土,这是习俗。你要做吗?”她边夹菜边随口问。
好像这并不是什么重要事,他不想做还有的是人做。
顾行则看着她卷翘轻颤的睫毛,夹一块蛋皮包肉在她碗里,也像聊家常似的随意说:“做。要做点什么准备?”
“我都准备好了。”
“嗯。今天晚上我睡哪儿?”
她筷子顿了下:“我房间。我不知道你要来,只有一间房收拾出来了。”
“和你一起睡?”
说得总有点涩,她抬头,木着脸说:“你睡地上。”
“你忍心?”
“忍心。半夜起床还能踩你一脚。”
顾行则怎么听都只听出可爱来,实在忍不住,笑得肩头耸动。
当然,晚上他还是获得了上床睡的资格。
软玉温香在怀,云姝贴在他心口,跟他说起家里的事。
顾行则边听边抚着她头发,动作轻柔。
“那我明天要怎么跟叔叔阿姨介绍自己?”
“不用介绍。他们暂时不想听见你的声音,只想听我说。”
“…行,我当个压土的工具人。明天拜年,我带了些年礼来,怎么分看你的意思。”
她就简单说起和大家的关系远近。
不高不低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很有催眠效果,顾行则赶了两天,只在飞机上睡过,已经很累,没过多久呼吸就变得平稳。
云姝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深邃眉眼,手指轻轻描了描,再把被子拉上来点,埋进他怀里也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