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应该是仇恨，可那眼里的情绪却浓烈而复杂。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林知意问。
“吻你。”萧辞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好像刚刚昏头的举动不是他做出来的。
当然，林知意也并不认为他的吻是因为爱，只以为是欺辱。
“萧辞，你家的仇跟我没有关系，你不该迁怒到我身上。”林知意想要再次用力推开他，仍旧没有得逞。
“怎么没关系？你不姓林？”萧辞倒希望是这样。
可惜，她偏偏是仇人的女儿。
“所以你到底要怎样？欺负我，你爸妈就能活过来吗？”尽管觉得爸爸和哥哥对萧家的做法不妥，她还是觉得很委屈。
当然不能，但他们就白白死了吗？
萧辞没有跟她争执，而是问：“我家的事，你都知道了？”
想来这些恩怨，她那天回去后一定会问清楚的，毕竟已经牵扯上她。
“是。”林知意应。
“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跟你说的。”萧辞问。
林知意沉默片刻，道：“当年，是他们做的不对。”
她承认是他们林家对不起他，所以口吻里带了歉意。
“一句不对就能抹杀掉两条人命吗？”萧辞讽刺，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可你爸是自杀的，你妈妈的死也是他造成的。”她顿了下，替林爸爸解释：“我爸跟你妈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这件事双方都有责任，不能把所有的账全赖在林家头上。
“自杀？”萧辞咀嚼着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这两个字，问：“那你知道我爸为什么自杀吗？”
他应该在竭力控制情绪，但还是控制不住尾音上扬。甚至因为提到父母的死，而咬紧了后槽牙。
林知意看着他猩红的眼睛，那恨不得要把她生吞了模样，她是害怕的，也知道这件事不会因为自己三言两语而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