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就不一样了,她能够全部记住,有些东西也能根据自己以往的知识大概知道该怎么做,越发服气自己的这位师傅。
“师傅,徒弟一定好好学。不会辱没了师傅的名声。”
刘昶笑的十分灿烂,“我看着你就十分欢喜,你既然有过目不忘的天分,又有决心,何况还有我这个师傅,除非你的手废了,否则,定能成为下一个大师。”
自本朝以来,还未出现过有名的女书画大家,此时刘昶对冬暖寄予了厚望,本来谢绝了的心如今活跃了起来。
下定决心,好好培养冬暖。这时他仔细打量起来冬暖,想要从冬暖的身上看出来那个人的影子。
冬暖同她母亲不像,同父亲也不像,倒是有些像舅舅。
微微含光的桃花眼似乎让他想起来了那个人,看着自己的模样,就像是你是他的全部,让自己甘愿沦陷。
还有酒窝,那人也有,不过后来因为酒窝,就不笑了,再也没有看到了,他都快忘记了,如今似乎又记了起来。
“师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号呢!”这句话让刘昶重新回过了神。
调整好悲伤的心情,放轻了声音说道:“你师傅我,名字就刘昶,号西洲,凡是我的字画,必定有西洲二字。”
听到这里,沈晏城有些糊涂了,他一直以为刘昶的字是西洲,没想到号才是西洲,“夫子字是什么,字画上面不一般都是名字或者字吗?”
“我没有字,所以就用了号。”这句话让沈晏城更疑惑了,他曾经听过刘昶是有字的,现在又说没有,着实让他有些好奇。
“夫子,外面有许多您的字画,可是都是一些山水花草,从未有过人物,这时为何?”
刘昶有些不太想回答,可是碍于冬暖在旁边,也不好太过严厉,只好略微解释了一下。
“以前跟故人打过一个赌,我输了,所以从那里以后,我再也不能画人。”听到这里,沈晏城觉得十分遗憾,替夫子觉得惋惜。
这个时候,刘昶丝毫没有察觉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在惋惜,他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安置冬暖。
虽说他在盛华书院教导学子书法,可一年也有许多时间去外面游历。带着冬暖有些不方便,放在盛华书院自己又不放心,表妹刘朝月虽说是个女子,能够照顾冬暖,可是他这个表妹向来是个性格冰冷的。
冬暖身子不好,表妹恐怕是照顾不过来,把冬暖放在国公府,他还是不放心,眼前的这个人恐怕打小丫头的主意。
当着自己的面都肆无忌惮,而且冬暖还住在他的房间,让自己怎么能够安心把冬暖安置在国公府呢!再说了,冬暖在国公府就是一个丫鬟的身份,还要伺候别人,这就让他不乐意了。
“那真是可惜了。”
“这有什么可惜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说了,就要做到,只有那些小人才会言而无信,冬暖你要记住了,若是碰到这种人,你一定要离他远远的。”一边说话,一边还看着沈晏城,似乎想要告诉冬暖,沈晏城就是这样的人,让冬暖离他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