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知道,妾身就喜欢吃,这在吃上一出事,等于就要了妾身的半条命去。”
胤禛盯着她身上半旧的衣衫,她从头到尾更无任何佩饰,素净质朴到了极点,眉头不由得拧紧。
这身衣裳他已见她穿过多次,平常他不太在意女人的穿戴打扮,可府里其他格格包括福晋,每次见到她们时,身上的衣衫配饰好似从没有过重样。
她抬头看向他,目光里是殷殷的期盼:“爷,妾身想在院子里弄个小厨房,一是省事方便,二么也就满足妾身这点小小爱好。”
她似乎怕他反对,还掰着手指跟他算账:“一年四季下来,爷总是要赏给姐妹们翡翠玉镯东珠锦缎好多好多东西,这些东西太过贵重,妾身不要也罢。
以后妾身穿粗布衣衫,头上用根草绳系一下就可以了,拿这些换一个小厨房,可以替爷省好多银子呢。”
胤禛觉得脸有些烫,他不自在地左顾右盼,干干地道:“你是我的格格,穿布衫像什么话,让人看到了还以为府里虐待你呢。”
云瑶笑眯眯地道:“我在罚禁足呢,又不出门,没有人能看得见。”
胤禛的脸不但烫,还像被打了一巴掌,有些疼了。
他有些恼羞成怒,瞪着她冷笑道:“你少说些风凉话。
本身先前就是你的错,我没有责罚你,你现在倒故意拿来戳我的心肺。”
云瑶垂下眼帘,慢慢折着自己的衣袖,将洗得泛白的袖口卷折进去,绸缎料子有些硬,卷进去后又再弹出来。
她就耐心地一直卷,不但一点都不生气,还淡笑着玩得不亦说乎。
胤禛看得脸疼肺疼,这下连着心肝都疼起来,他看不下去了,蓦地俯身过去握住她的手,惊得她身子后仰,抬头盯着他。
“不要再卷了。”
胤禛看着眼前那双盈盈带着些许惊惶的大眼睛,声音不由自主软了下来,“明儿个就给你做新衣衫,给你补上首饰珠宝。
以前都是我没有在意这些,从今后断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云瑶脸上浮起虚虚的笑,抽回手满不在乎地道:“瞧爷说的这些话,好像妾身在讨这些一样,妾身根本不是这样子的人,爷可别想左了啊。
先前在草原上吧,爷差苏培盛前来给妾身好大好大一包银子,把妾身高兴得跟吃了十斤蜜糖一样,心想着爷真是这世上最最好的人。
最后爷来了,跟妾身噼里啪啦算了好一阵,最后将银子拿了回去。
妾身虽然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高兴了一场,可妾身还是无比感激,爷知道为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