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兆佳氏的催婚,她觉得厌烦。
见到兆佳氏被她搂在怀里哭,虽然有心里准备,还是觉得不适应。
在她的成长中,好像从来没有见到云瑶这样当面痛哭过,她的哭笑都克制。
久而久之,小树也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
小树一直认为兆佳氏就如那些普通的后宅妇人,只知道顺从,相夫教子。
何况她陪着十三一起吃苦多年,照样有侧室小妾的孩子生出来。
听到兆佳氏的话,她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她这般幸运,自小家里就把她当一棵树,而不是当一朵娇花般养着。
兆佳氏慈爱地看着小树,“你阿玛虽然这么说,其实我知道,他就是嘴硬,其实自己一样关心着你。
每次看到什么好东西,都念叨着说,要给小树送一份去。
就是刮风了下雨了,他也常常自言自语念叨,不知道杭州天气怎么样。”
小树泪水又流了出来,忙拿帕子掩住了脸拭去泪水,歉疚地道:“额涅,都是我不好,然后你们操心了。”
兆佳氏心疼不已,忙安慰她道:“你快别哭了,当父母的哪里舍得见着自己的孩子吃苦受罪。”
她侧头看向云瑶,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先前十四家里的完颜氏来吊唁过,她听说你要回来,说想来给你磕个头。
她说当年鼓起了勇气去杭州,心里根本也没底,只是为了孩子,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多亏得有你,她说现在虽然十四出不去,可皇上没有禁着女眷们,日子过得比以前舒心多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平平安安才是最大的福气。”
云瑶想起以前十三十四在一起打闹的时光,如今一个已远去,一个被圈禁多年。
世事变迁如沧海桑田,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模样。
她想了想之后说道:“不用,不过是举手之劳,她与十四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兆佳氏忙道:“那等她下次来,我再跟她说一声,你如今忙,也难得回来一次,许多人削尖脑袋想要见你,关系拖到了我这里来,都被我推了出去。”
云瑶愣住,她不知道自己还有这般厉害,在杭州最开始时也有帖子递进来,不过她都没有理会,久而久之也就没了。
没想到回了京城,她又变成了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