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稍微一动,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因为坐了太久,冷的僵住了,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海胤已经点了火把进来了,室内瞬间亮如白昼。
帝千傲迈步进来,海胤指了指门后,他便朝着门后看过去。
洛长安抱着猫缩在门后,额头上磕到了,肿起来一个大包,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迹,肚子里很适时的咕咕直叫,洛长安自惭形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帝千傲瞧见她形单影只的可怜模样,心中便揪起来,一如两年前她被开膛破腹却紧攥着他的衣摆求他救她,外面弱小却内心坚强,用她微弱的力道对抗着这弥漫的黑暗,他将手紧了紧,沉声道:“出去。”
“是。”洛长安顾不得两腿僵硬,连忙作势要起来,岂料腰肢一紧,教帝千傲给桎梏住,随即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
“不是教你出去。”
洛长安猛地一怔,他将她抱的好紧,好紧,似乎他也在怕会失去什么,她的心底有种安全感渐渐的升起来,在这片刻,似乎她并不是无依无靠的孤儿。
海胤摆摆手,教夜鹰等人都出了布阁,这次可得有自知之明,帝君叫谁出去,大家心里都有数。
“帝君......”洛长安小声的解释道:“奴才第一天来布阁履职,在资料室不小心睡过头了。不是故意疏忽职守的,求帝君轻罚。”
帝千傲将手在她腰间猛地一握,“你如果再教朕找不到人,朕打断你的腿。”
洛长安的身子禁不住瑟瑟发抖,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您拨人在找的,是我?”
“是。”
“为...为什么呢?”
“和朕同床共枕了二年的女人丢了,朕不该找吗?”
洛长安诧异的抬起头凝着他,“帝君不怕被奴才缠上么。”
“何意?”他怕她...不缠上他。
“奴才...这样无依无靠的孤儿,见一点温暖就恨不得攀上去呢,就像溺水之人遇到浮木,一旦缠上,便难脱身,帝君...不怕么。”洛长安说着便觉凄苦,不觉间无奈起来。
自己这样的人,跟着谁都是一种负担吧。
帝千傲又非常不悦道:“笨死了。”
她说的并不对。他才是几近溺毙之人,她才是那将他拉出深渊的浮木,他十九岁那夜她的舍命相救,他毕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