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贪心。三个都难...五个就遥远了。”海胤嗤一声笑了。
帝千傲被海胤笑得脸上一赧,“朕亲去长春宫,秋千架朕自己亲手搭吧。”
海胤颔首,“搭秋千架不是一二天可以搭好的。好在宋凝不在长春宫。皇后也不在宫内,不然您又得用尽浑身解数解释了。”
帝千傲不言。
海胤又道:“方才探子来报,说娘娘已经回到永定侯府了。爵爷劝娘娘开始新生活,给娘娘递了长安城十大美男图,全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孩儿。”
“她收了?”
“......许是被爵爷烦的。收了。”海胤解释着,“您让娘娘选择自由还是凤冠,娘娘会想明白的,她必会选择凤冠与您齐肩。”
***
永定侯府内。
这夜又下着细雨。
洛长安坐在二楼雕花凭栏边的木椅上,将面颊伏在手臂上,另一手伸出去,秋季里沁凉的雨水落在她的手心里。
自出了宣武门,过去了十一天了,进了深秋里,天气寒凉起来。
洛长安这十多天深居简出,过着国子监和永定侯府两点一线的日子,闲了动动针线,侍弄下花草,离了后宫,日子突然就静了,静得她都不适应了。
离了帝君,整个人的状态,宛如流浪,宛如浮萍,因不知他几时会出现,而更觉流浪无依。
时常因院中有些微动静,或是有人轻咳,或是有人细语,声音里有几分相似,她便会欣喜地出屋查看,每每希望,每每失望,来人大多是刘勤的友人,都并不是帝君。
她此时竟可以理解帝君那种心境了,在人海中,寻找着心中人的影子,又因那人不是心中人而惆怅不已。
但她意识到,自己竟思念起在后宫替他打理家事的繁琐日子,在他上朝前,为他梳理发髻,打理衣衫;在他理政至深夜,为他端上温热可口的茶水,甚至于怀念将后宫琐事打理的井井有条时他那欣赏目光。
今儿是十九,她用了十天时间在想她要什么,结果无论她往着什么方向想,最后惊然回神时,脑海中只有帝千傲三个字。
她不想再分别了。她想回家,和丈夫孩子,过日子。
她放下不甘心了,长明宫灯和长春宫不要也可以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常有。有帝君偶伴在身侧,好过于永诀。
她要回到帝君身边,容纳他的妾,甚至于容纳他的妾生子,以后也不会因为这些再逃避了,被休一回,就想明白了,女人的命运许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