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淼于后夜离开的秋府,走时将童寒一起带走的,蟒王爷如个体贴又好脾气的大家长似的,一路上直说童寒有福气,秋颜是个有上进心努力的好孩子,让他务必珍惜,仔细有人撬墙角。并且热情的将童寒送回了童府,直看着童寒入了府门,他才回宫去。
童寒一走,马车内独余沧淼和子芩,沧淼立时将手掩面,肩头颤抖难抑,竟如心窝子被捅了似的,难受更住了,“好秋颜。四月初八...”
子芩递上一条手巾,“爷,擦擦眼睛。”
沧淼将巾子接过,在眼睛上擦拭了下,才强自笑道:“让沙子迷了眼。下回我再要来秋府丢人,你记得阻止我。今儿一夜我如个馋嘴的毛头小子。”
子芩颔首,“将军对您无意?”
沧淼颔首,“我说我中意她。她没说她中意我。童寒的古琴,她就放在她那些军功章下面的桌案上。我想,我送的香囊她不扔,是给我面子吧。我的表白,她认为我是四处留情。”
子芩叹气,“您出门后,我见小姐略开门望您背影。”
沧淼心底狠狠一撞,“此话当真?”
子芩颔首,“千真万确。”
回到药阁,沧淼问子芩道:“今儿下午从将军殿那边经过时候,你看见秋颜在路沿子上没有?”
子芩抓着头发道:“当时只顾得听您骂我,我哪有心思看路沿子啊。没瞧见秋将军呢。”
沧淼不悦,“你长两只眼睛太少了,你应该沿着脑袋长一圈眼睛。”
“怎么了爷,秋将军当时在那里?”
“是。我自她身边走过,我没看见她。她夜里因这事以为的倚重萱薏,玩弄她感情。我是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爷不配得到秋颜。”沧淼幽幽叹道。
花容月貌的他夜里去了皇田别院,把个如花似玉的帝君拉出来赏月,直问:“若是女子捂了耳朵,不听你说话怎么是好?”
大抵是三更天,帝君也困,打发他:“将其手拉开?”
沧淼理直气壮:“拉不动。”
帝君不困了,“你是个...人才。”
沧淼叹道:“你应该下道圣旨,不准正府街五号府邸嫡出那女子捂耳朵!”
帝千傲轻轻一咳,“......有功夫操心捂耳朵。不如操心明儿怎么和皇后一起安抚苏太妃母女,又找皇后谈你婚事了。”
沧淼郁闷极了,“你们帝家人心眼都太多了!帝萱薏明摆着欺负我这个老实人……希望明儿别教秋颜撞见我和别人谈婚论嫁的。我今儿刚天打雷劈,魂飞魄散的说我中意她……人品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