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淼又拿着荷包细细端详,看着她半含着委屈的眸子,柔声道:“我再看了二回,这小东西身上的纹路,还有额际的王字,可不就是威风的小老虎吗。”
秋颜把手搭在他腰际,抚着那原本悬挂青穗玉佩的地方,突然就悲从中来,更咽起来,“她一点都不威风。她活像个夹着尾巴的小狗。她应该回家躲起来睡大觉。”
秋颜哭得很伤心,满脑子都是萱薏说过的那些话,承欢多次,确保有孕之类的。
沧淼忙又在赔不是,用衣袖帮她擦拭着眼泪,“是我不好,我知道这是你第一回刺绣,我竟认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秋颜渐渐地平复了些眼泪,“我没有怪您。没事了。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你没食早?”沧淼问她。
秋颜颔首,“嗯,一早赶着来...上朝。”本想说来送荷包给他,临时改成了上朝。
沧淼看了看童寒搁在花坛上的烧卖,食盒上写着刘记二字,就在离皇宫不远的地方,“你喜欢这家的早茶?”
“嗯,这家早茶道地正宗,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开的,我搬来南方后常去他家。”
沧淼只觉得秋颜今日越发令人心疼,如有心事,他声音也软了几分,“我去给你买来。”
“不必麻烦了。”
“不麻烦。大小姐空腹上朝饿坏了才麻烦。等我片刻。”沧淼说着便摸摸她发顶,离去了。
秋颜心中很温暖,神医对她很周全,她当真要将萱薏的事抛掷脑后才是。
沧淼出了宣武门,出门就将童寒买的那盒食物随手扔进宫门处清扫的下人的簸箕内。
他穿着蟒袍去刘记早茶店门外去排队,百姓又不知龙纹蟒纹差异,只道此人身份高贵,忙都让开了让他先买,他客客气气道不必,他说排队买来的才是心意,得到了百姓一致喜爱,他就如个寻常人家的哥哥似的,极具亲和力。
当他将早茶买回,买了多种品类,不单烧卖,还有及第粥、咸水角、蟹黄包等,他随手叫来下人,下人端了水与二人净手,他从食盒内拿出一个咸水角递到秋颜嘴边,“尝尝。”
秋颜胃中不适,又心疼他带伤不怕麻烦买回给她,便就着咬了一口,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出了极大的状况,胃部痉挛之感,使她毫无食欲,食物入口,她竟有作呕之状,她强忍着难受将食物咽了,又因心事而实在身体难受,便嘴唇惨白起来,她终于小声道:“爷,我吃不下。”
沧淼将手与她搭脉,“心火旺盛,心脉也堪忧,何事竟如此压在心上了?”
秋颜捂着胃部,只颤声说:“我...我...”
我了半天一个字没说出来,只心里、胃里绞着难受。
沧淼着急,沉声道:“究竟有何心事?连我也不可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