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烬生碾灭烟蒂,伸手接过文件大致翻阅,目光滑过标题时,他瞳孔骤缩。
一份有意并购环海国际的长期企划书,徐家终究是成为huston前进的阻碍,那人却让他亲手除掉。
又或许,是因为他的心软,他对过往一切的留念,终于激怒了对方。
程烬生狠狠将文件摔在桌上,内敛的神色经不住怒意汹涌,一点点泄露而出。
秘书惊恐地低下头,嘴唇翕动不敢说话。
程烬生屈指捏了捏发胀的太阳穴,“你出去,再让酒店送几瓶酒上来。”
—
沈听溪回家时,途径程烬生下榻的酒店,他的口袋巾已经洗好烘干,她便想着顺道给他送过去。
收起伞进入酒店,她租住的酒店公寓还未到期,前台小姐自动放行。
轻车熟路来到程烬生的房间门前发现房门呈半掩的状态,她礼貌性叩响房门,里面传来一声低低沉沉的男声,“进。”
沈听溪推门而入,鼻子敏锐地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
桌上摆放着三瓶烈酒,她认识这牌子,平常人三杯下肚醉的连妈都不认。
而程烬生斜斜靠坐在墙边,长腿微屈,手中晃着琉璃杯,醉意有八分浓。
沈听溪抬手晃了两下酒瓶,果不其然,有一瓶已经空了。
她不清楚大晚上这男人为什么买醉,但直觉告诉她继续留在这可能会出事。
程烬生抬眼,目光描摹着女人的脸部轮廓,似乎是认出她来了,“要喝一杯吗?”
他问。
依旧是温和的语气,带着莫名的蛊惑意味,缠绕住她紧绷的神经,一点点吞噬掉她的理智。
沈听溪鬼使神差点了头,取了一支无人用过的杯子,倒满酒。
程烬生冲她扬起手:“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