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抬头,“你现在不是在和我做交接吗?”
“……嗯?”
主编又拉开抽屉,掏了两下拿出员工证,“前两天你请了病假,人事部就把牌子送我这来了,你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
沈听溪盯着牌牌上最后的一行字:《moon》主编。
“前天华士顿的程先生特意来和我们陆总说明了情况,顺道签了两年的合作协定。”
主编捏住工作牌的边沿敲了敲桌子,语气揶揄,带着试探,“听溪啊,好好把握机会。”
按理说,moon负责的秀场出现这等隐患,华士顿可以选择终止合约,甚至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赔偿金。
沈听溪喉咙艰涩,难以吐出一个字。
程烬生这招数没几个人比得上,轻而易举攻占了她的好感领区,让她沉寂许久的少女心再次扑腾扑腾狂跳。
十一月底,申城进入深秋。
冷空气来得急促,程烬生脚上的老毛病又犯。
半夜脚踝处的疼痛把他弄醒,才是凌晨两点钟。
他难以再睡着,手指捏着脚踝轻轻揉动,疼痛感没有好转,他的耐心先消失。
泄气地砸在那块骨头上,力道又狠又重。
当年的那场车祸没留下多少毛病,但这脚踝是唯一的旧疾,伦敦的医生束手无策,只好请断骨再生领域的专家,给他定制了人工骨头。
后来在老头子办公室门外听见医生的工作汇报,老头子故意选择阶段性的治疗方案,为的就是拴住他,把他牢牢禁锢在伦敦。
程烬生对于那个赐予他新生的老人,心中多半是感激。
如果不是他,现在徐斯燃早就魂归西天,哪能再站在这片故土上。
不过,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华士顿帝国的掌门人又何必无缘无故去救一个陌生人。
程烬生反应过来时,已经落入老头子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