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替别人啃噬着公司内部。
霍承骁又劝了许久,但都被驳回,程烬生靠在床头,笑意浅淡:“真不去了,这些年我习惯了。”
独在异乡,形单影只,没人记得中国的新年,也是属于他的节日。
大年三十,夜里。
这层病房中只剩他一个人,秘书被他打法回酒店,病房里暖气开得太足,他觉得闷,便套了外套出门。
这层没有吸烟室,只好到安全通道。
香烟燃尽,楼梯间响起高跟鞋哒哒的响声。
女人纤细的身影映入眼底,视线相接时,彼此皆是一愣。
沈长海今年值夜班,沈听溪想着不能让老爹一个人在医院,买了几样好菜准备去办公室找他,不曾想瞧见消失许久的人。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有两月有余。
久到她以为这人已经回了伦敦。
沈听溪看见他套在里面的病号服,张了张嘴,心底不免紧张,“你生病了吗?”
程烬生站得笔直,看不出哪里有伤,皮肤有些白,嘴唇却呈现胭脂红。
“脚踝,老毛病了。”
他淡淡道。
沈听溪往他身后看了眼,“……只有你一个人吗?”
程烬生看着她,点头。
“今天是年三十哎——”她不自觉拔高音量,想了想,“哦对,你是外国人。”
程烬生没说话,对上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瞳,那股憋在胸腔中的闷气突然消散了。
“我去给我爸送个饭。”
沈听溪轻轻抿了下嘴唇,“等会儿,我来陪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