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的英国,气候温暖湿润,院子里的常青灌木丛中零散开着几朵海棠,负责修建的大叔拿着巨大的钳子给树木凹造型。
沈听溪起床后,坐在靠窗的贵妃榻里醒神。
今天是个好天气,也是在普通不过的一天。
她放下窗帘,绕到卫生间洗漱,年夜饭那顿辣,让她整个人虚弱了半个月。
房间门半掩着,有人敲响门。
她闭着眼也能猜到是谁,含着牙刷含糊不清打法他:“你有这闲工夫,就去院子里帮我摘点新鲜的花。”
“……”对方沉默,脚步声再次响起,越行越远。
沈听溪叹口气,闭着眼抹上水乳。
房间里太阴暗,有可能会致郁,她闭着眼走到窗户边,哗啦一声拉开曳地窗帘。
和煦的阳光射入,轻盈的光线落在她眼皮上。
沈听溪睁开眼,视线放远,收回的途中捕捉到花丛中浅淡的身影。
晨间薄雾未散,他站在那,就像半隐半现的神明。
沈听溪听到胸腔中的那颗炙热的东西发出强烈跳动的声音,她看见那人手中握着一束花,缓缓转过身。
微风掀起他的衬衫一角,不舍得纠缠着他的身体。
时间有多快,从秋天到次年春天,从渐凉到温暖,从被秋风吹黄的落叶到郁郁葱葱的草木。
我看见你,在视野之内。
而你,终于回到我的世界。
多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