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笑得谦虚,“还好吧。”
互相夸了这么两句,桌上的气氛也缓和不少,话题就此打开。
裴景烟到底年轻,努力装了会儿沉稳,到底没忍不住,问着谢纶,“上次拍卖行那个钻石,我爸爸真没给你打钱呀?”
谢纶没想到她会提这个,轻点了下头,“裴小姐是九月二十五的生日,也就是十日之后,这枚钻石当做见面礼,也可当做我送你的礼物。”
裴景烟啧道,“那你可真大方,第一次见面就送这样贵重的礼。那以后要是多相几次亲,怕不是要送破产了。”
刚说完这话,她就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怎好对个刚认识的商人说破产这个词,犯忌讳,呸呸呸。
她欲盖弥彰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朝他笑笑,“当然,谢先生年轻有为,事业版图定会越做越广。”
谢纶没接她这话。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银质勺柄,静了三十秒,他才撩起眼帘看向她,“裴小姐没看上我?”
这话问的直接,险些叫裴景烟被酒水给呛到。
她咳了两下,谢纶适时递给她餐巾,“是我唐突了。”
裴景烟摆摆手,等喝过白开水缓了缓,发现男人仍旧盯着她。
显然,还是要个回答的。
裴景烟硬着头皮道,“我们才刚认识,还不是很熟……”
谢纶嗯了声,然后问:“要多久才算熟,或是什么程度?”
裴景烟:“……?”
他定定看着她:“裴小姐,我需要一位太太。”
裴景烟懵了。
这、这么直接的么!
谢纶的声音慢条斯理,“你应该比我更熟悉商业联姻的规则,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如果你需要一桩婚姻的话,我会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所以,还请认真考虑下我们的关系。”
裴景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头脑空白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