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裴景烟也不好再拒绝,毕竟他提出的要求合情合理。
握着手包的指尖轻轻捏紧,她沉下心,点头答应:“好吧。”
谢纶说了声“多谢”。
他这样客气,倒叫裴景烟有些难为情。
到底还是停下了步子,她望向他,大大方方道,“说起来,刚才在餐厅的事,我得谢谢你,替我解围。”
谢纶似有些诧异,饶有兴致盯了裴景烟两秒,随后淡淡道,“不用客气。你是我的未婚妻,那种情况是个男人都会站出来。”
稍作沉吟,又问她,“刚才那个人是?”
裴景烟冷冰冰道,“厚颜无耻的烦人精。”
见她气呼呼的模样,谢纶垂了垂眸,放柔嗓音,“嗯,看来美女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裴景烟一愣,对上他认真的神情,终是绷不住笑出声来。
笑了两下,她又矜持地收起笑容,白嫩的颊边染上浅浅的绯色,很是不屑地说,“像他这种男人,面对女人总是无所畏惧的,哪怕那个女人比他强,有能力打倒他,他也有自信觉得可以制服她。可一旦面对男人,哪怕只是身形比他高大一些,表情比他凶狠一些,但同为男性,他就会畏惧,会退缩逃跑。”
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是有种过于盲目的自信,仿佛骨髓深处都带着对女性力量的鄙夷与轻蔑。
这还是谢纶头一次听裴景烟在他面前表达着观点。
他的目光包容而平和,隐隐还透着欣赏与鼓励。
就像是古板敬业的班主任在看优秀学生上台朗读作文。
这不那么恰当的比喻叫裴景烟皱了下眉,但见他是赞同她的,心底又像是刮过一阵轻轻软软的暖风。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
不知不觉中,俩人走到一楼广场。
谢纶唤住她,问道,“我们一起去选些见父母的礼物?”
裴景烟下午本来就空着,寻思着趁买礼物的时候,正好谢纶打听些他父母的事,起码心里有个底,真见面了也不至于太手足无措。
于是点头答应下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