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烟表示知道了，借口给谢纶打电话，赶紧溜上楼，生怕妈妈又继续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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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做了两个深呼吸，裴景烟拨通谢纶的电话，并拒绝了他发出的搬家邀请。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才道，“嗯，可以。”
一贯清冷无波的语调，听不出半分情绪。
裴景烟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你……没别的想说了？”
谢纶：“如果是指这件事的话，我尊重你的想法。”
裴景烟：“哦。”
脆脆的一声哦，却带着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淡淡失落。
俩人都没再说话，电话里一下安静下来。
过了片刻，裴景烟踢了踢脚尖，“那你忙吧，我先挂了。”
在她手指快触到挂断的红点时，男人清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周末空出来了，不忙。”
裴景烟的指尖在冬日微凉的空气里停顿。
电话里的人又问：“拍婚纱照么。还是等意大利那边的主纱制作好了，现场再拍？”
裴景烟本想拒绝的。
她一直觉着那种特定动作拍出来的婚纱照挺傻的，冲洗出来的照片也多余，反正她是不会放大出来挂在床头的。但她突然想起在苏城时，谢母给她看的那本相册。
相册本后面还空了很多页，补上几张婚纱照，老了翻来看看也还行？
裴景烟抿唇，“在沪城拍么？都没约摄影师。”
谢纶：“你想拍的话，都可以安排。”
裴景烟：“唔，那拍吧。”
谢纶：“安排好后，我给你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