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窘迫地抓紧了被角,话说都不利索,“你……你别乱说……谁看你了……”
话音落下,床上安静了两秒。
谢纶忽而抬手,将她的身子掰到他这边。
喝醉酒的人力气好像格外大,裴景烟一个不防就被他带了过来。
鼻尖蹭到男人袒露的胸膛时,她倒吸一口气,他怎么都不穿睡衣!
男人修长的手指懒散地插入她蓬松散开的发间,谢纶低下头,语调沉沉,“你明明就看到了。”
也不知是空调温度太高,还是被子里的热度太高,裴景烟只觉得自己热得呼吸都变得急促,压根不敢抬头,只争辩着,“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他哑着声音重复了一遍,薄唇毫无预期地落在她的眉眼间。
裴景烟又紧张起来,嗓子发干解释着,“我在门口喊了你,你不出声,我以为你摔死了……”
游移到唇角的吻顿了下,男人似气笑了,“摔死了?”
裴景烟尴尬道,“呃……不是……摔晕过去……我明明听到有重物落下的声音……”
“洗发水掉了。”谢纶的指尖滑入睡衣底下。
裴景烟微喘,“那我喊你,你干嘛不出声。”
谢纶:“水声太大,没听见。”
裴景烟试图按住男人作乱的手,“我才不信,你诓我……别……”
“信不信,不重要了。”
谢纶反扣住她的手,顺势覆上身去,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细嫩的脸庞,宛若雄狮在窥视着捕获的猎物,嗓音沉哑的不像话,“重要的是,你得对我负责。”
裴景烟的睡意顿时荡然无存,也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心脏又开始狂跳,像是掉入陷阱的小兽,明明没有逃生的可能了,却还试图作着无用挣扎。
她偏过头,小声道,“你……你不累吗?不然还是下次。”
“时差还没倒过来,不累。”
谢纶沿着她的脖颈吻下去,漫漫长夜,没人再来打扰,他解睡衣扣子都多了几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