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型果然很重要,顺毛减龄,一点都看不出是三十岁的男人。
记起之前拍的谢纶高中时期照片,裴景烟暗暗在心里评价着,这才是货真价实的清冷学霸吧。
等到男人走到跟前站定,她才回过神。
想起刚才自己在楼下藏东西的事,她佯装淡定问,“你怎么上来了,忙完了?”
“嗯。”谢纶看了她一眼。
“……”
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裴景烟总觉得谢纶这一眼有点意味深长。
谢纶挨着她坐下,她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他跟过来,她又挪。
挪到再无可挪的余地,裴景烟忍不了,“你挤我干嘛?”
谢纶平静看她:“你先躲我。”
裴景烟一噎,支吾着,“我不习惯跟别人靠的太近。”
谢纶黑眸注视着她,不紧不慢道,“我也算别人么,谢太太?”
裴景烟,“……”
她还是有些不大适应谢太太这个称呼,可谢纶似乎很爱这样称呼她,隐约带着某种宣告主权的意味。
在这之前,她以为他们俩家是强强联合的利益结合体,所以他给予她作为妻子该有的体面。
按理说她也该表现得贤良大度,作为这桩联姻的回馈——目前她还没做到就是。
但经过昨晚,她真的越发看不懂这个男人。
床笫纠缠间,他的表现好似对她带着爱意,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珍视。
裴景烟有些分不清,那种爱意是她累昏了头的错觉,还是她太自恋,亦或是,老男人在床上都是这样哄小姑娘的?
她在这方面毫无经验,连个对照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