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被这么一通电话一闹,裴景烟也没了睡意,随意抓了两下头发,她下床倒了杯水喝,同时给自家老妈拨了个电话过去。
手机嘟了三声,那头就接通了。
裴母温和的声线响起,“小囡?”
裴景烟手拿着玻璃杯,满脸郁闷地把刚才那通电话给裴母说了,又疑惑问着,“她怎么哭的那么惨,难道姑父又整什么幺蛾子了?赌钱欠债,还是外头又养了女人?”
似乎每家都有那么一两个奇葩亲戚,裴思珍和宋家父子于裴家而言,便是如此。
裴母在电话里深深叹了口气,“这回不是你姑父,是宋莉。”
裴景烟眉梢扬起,“哈?”
“她啊,真是胆大包天!蒋越你知道吧?就是华尔街那个搞金融的,也不知道宋莉是哪来的胆子,昨天竟然摸进了高尔夫俱乐部,偷偷往蒋越的水里下药,想勾引他,钓金龟婿!”
裴母语气里难掩鄙夷,“说到底也是被你姑父给带坏了,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一肚子歪心思!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真是猪油蒙了心。”
宋莉和蒋越?
裴景烟杏眸微睁,实在难以把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名联系在一起。
缓了缓心绪,她追问着,“然后呢?宋莉得逞了?”
“哼,要是得逞了,也算她有点本事。可那个蒋越是那么好糊弄的?狐狸一样的人物,只喝了一口水,立刻就报了警,又去医院做检查,连同那瓶药一起送去实验室做检测。人赃并获,他一告一个准……”
裴景烟心里连着响起好几声卧槽。
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纤细的手指捏紧了手机,她好奇问,“那宋莉现在在哪?”
裴母怅然道,“还能在哪,就被警察带回看守所了呗,现在还拘在里头。你姑姑从看守所回来,一大早就跑我们家哭……对了,她还说蒋越跟你有些交情,想叫你做个中间人,帮宋莉说两句好话。小囡啊,你什么时候认识蒋越的,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裴景烟:“蒋越是谢纶的同学,我也就跟他见过两面而已。”
裴母:“噢,这样。”
裴景烟隐隐约约从那头的背景音里听到哭声,眉心轻蹙,“姑姑现在还在我们家?”
裴母心中对这个小姑子也是不喜的,语气里透着嘲讽,“不然她还能去哪。你姑父那个烂赌鬼,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鬼混,电话也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