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纶抬手捏了下鼻梁,嗓音透着浅浅的倦意,“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压根就不在乎。
见好友这神色黯淡孤冷的样子,陆明琮起身,走到他身边,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小女孩嘛,总是难哄的,何况你娶得这位还是圈里出了名任性矫情的小公主。要不是你瞒得那么好,突然爆出要跟裴家联姻,作为兄弟,我肯定是要劝你三思的。”
谢纶沉默不语。
陆明琮那边继续道,“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娶裴景烟,如果真要联姻,其实阮家也不错,听说那阮小姐温柔大方,长得也漂亮……”
“在我面前提别的女人做什么?”
谢纶皱眉,不耐烦听,唰的从沙发上站起身。
陆明琮耸耸肩,“好好好,不提。”
见谢纶拿起西装外套穿上,问他,“去哪?”
谢纶看他一眼,“你组个局,喝酒、高尔夫、桌球,都行。”
陆明琮瞬间明白了,比了个ok的手势,又嬉皮笑脸地八卦,“老谢,你这是单方面不想回家呢,还是被小嫂子赶出来了?”
谢纶眉心微拧,“你再废话,我约别人凑局。”
“得得得,不问了。”
陆明琮摆手,从口袋拿出手机,开始联系人攒局。
等挂了电话,他道,“去老刘家玩牌?他前两天从港城佳士得买了幅莫奈的画,正好瞧瞧去。”
谢纶面无表情嗯了声,和陆明琮一起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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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最是适合睡觉。
可一觉醒来,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和灰暗一片的天空,心底又迅速被一种名为孤寂的情绪给占据。
裴景烟踢踏着拖鞋,打开卧室的门。
门边上贴着个便签条,是赵阿姨留下的叮嘱,提醒她要吃饭,以及冰箱里的食物分别热多久,餐盘可放进洗碗机里,或者等她回来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