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大了眼睛,比铜铃还大的眼睛,里面盛满的全是惊恐。
她张开嘴,想要解释,但因为过度的惊吓,喉咙痉挛,一句话都吐不出来了。她狠狠的咽口水,咽了好几次,才挣扎的、勉强的,模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来,“我没有没有”
这在陆谨言看来,这不是解释,只是一个脱罪的借口。
一个撒谎的惯犯,嘴巴里的就没有一句真话。
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是最好的罪证。
“你就这么爱钱?你就这么爱钱?”他一连问了两次,咬牙切齿,每个字都是从牙齿缝里蹦跳出来的。
她像个虾子一样的盘缩了起来,纤瘦的身体颤抖不已,颤抖得整个床都簌簌作响。
她没有要换过来,只是故意这么说,让大伯妈打消这个念头。
她在心里呐喊,喊得多么激烈,多么疯狂,想要解释清楚,但嘴里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摇头,乞求的、痛苦的、怯缩的摇着头。
“花晓芃,你哑巴了吗?你不是伶牙俐齿吗?你不是浑身的利刺吗?你怎么不说话,你心虚了?撒不出谎来了?”他一叠连声的逼问,怒吼的声音仿佛鞭炮在她耳旁猝响,把她的耳膜都要震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