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几秒,男人问道:“裴司越是否有相熟的人?”
“裴司越最信任的人,是花旦秦浮笙。”
那人恭敬地回答。
这时,男人侧过身,裴司越看清了他的侧脸。
军帽微微压低,帽檐下的那双眼,锋利深黑。
如深潭般平静。
男人淡声道:“把他送去秦浮笙那里。”
只清醒了这一瞬,裴司越再次陷入了昏昏沉沉中。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睁开眼,发现伤口全都包扎好了。
裴司越紧绷的情绪缓了下来,他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风格华丽的房间。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灯,光线晦暗。
深红色的天鹅绒窗帘低垂,屋里摆放着朱金色的沙发和藏蓝色的椅子。
这时,有脚步声悠悠响起。
那人走得不急不缓,姿态极为放松。
寂静中,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落下。
“原来你没死啊。”
裴司越抬头,对上一双妖艳至极的眼眸。
暗昏昏的光线下,那人眼尾勾起,像是工笔描绘的精致人偶。
他分明未笑,眉眼却妖冶万分,带着魅意和风华。
看清这人的脸后,裴司越心一松,他习惯性地怼回去。
“秦浮笙,你嘴巴这么毒,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