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裹着件纯黑色浴袍,胸口露出一小片冷白的肌肤。肤色和衣料颜色对比鲜明,锁骨泠冽而清晰。
似乎是刚沐浴完,黑发湿漉漉的,几颗水珠往下渗着,滴在冰冷的瓷板上。
温从宜离得太近,鼻尖差点撞上去。
闻到男人身上浓郁的香味,本能地皱了皱鼻子。
梁勘低眼,视线落在她脸上:“在干嘛?”
“收拾东西。”因为怕他计较刚才告他状的事,温从宜站得格外笔直,头也垂得低低的,尽量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脚尖。
难得见她在自己面前这么乖,梁勘猜也能猜到,这小孩大概是怕自己小气吧啦会收拾她。
哂笑了一声,他把手上的沐浴露和一盒浴盐都拿出来:“我妈好像把我俩浴室的沐浴用品放错了,这个肯定是给你的。”
他手上的粉红色沐浴露和浴盐都在外边写着玫瑰花香味,显然是给小女生用的,难怪身上的味道这么香。
温从宜有点好笑地接过来:“那你还用了啊?”
“洗完头发眼睛进水了,没看清。”梁勘说完也一脸嫌弃地拽着自己浴袍,闻了一下,“是不是真挺香的?”
温从宜被他身上那股浓郁花香熏得有点脸红,不知道乱七八糟地想到什么,点头“嗯”了声:“我去浴室把你的拿过来。”
进了浴室,经过镜子边上,温从宜瞥见自己脸上的绯红快蔓延到脖子了。
这似乎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对着他脸红了。
真的对自己无语了,她额头轻轻撞了下镜子。
啊啊啊你在害羞什么啊!!
温从宜,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是色中饿鬼嘛?人家裹得这么严实你都能想歪!!!
缓缓平息下呼吸,她强装淡定地拿着东西走出去。
瞧见男人正慢慢悠悠地抬腿用膝盖轻顶着她房门,百无聊赖的慵懒模样,杵在那竟也十分吸睛。
仿佛他随意一个动作,都像是只开屏吸引人的孔雀。
梁孔雀见她过来了,掀起眼皮,朝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