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都有痛点,梁勘恰好又很了解。
他碰的那几处恰好是人再钢铁,被打到也得因这巨痛而叫出声来的地方。
耳钉男平时算是没失过手,打架也极少喊疼。可这会儿不仅叫得惨痛,甚至摔坐在地上,一抽一抽地动弹不得。
其他几个人立马往后退开几步。
擒贼先擒王。
带头的那个躺下了,其余的就更好办了。
捡起掉在地上的木棍,他握住一端在手掌心敲了敲。
木棍抵着穿校服那男生的肩膀,梁勘把人往下摁,重复男生刚才放下的厥词:“懒得动我妹?”
“……”
他半蹲下,就着这居高临下的姿势开口问:“我来之前,动她了?”
男生再蠢也知道该摇头了,伸出手上的牙印自证:“没没!我没打她,她还咬我了!”
梁勘笑了声,一双眼在凛冽夜风中尤为冷漠。
他脚跟稍抬起,踩灭了脚边上猩红的烟。
看向周边还有几个畏畏缩缩的小男生,依旧极有礼数地问:“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块儿上?”
……
温从宜抱着男人的西装,艰难地从十字路口把两名交警喊来帮忙。然而几个人刚从巷子口进来,就听见两个男生凄惨的喊疼声。
其他三个显然是没半点义气,早跑了。
只余下一个校服男和耳钉男双双靠墙半躺着,嘴里哼哼个没完。
男人身高腿长,立在他们面前。
他衬衫领口松开两颗,露出泠冽白皙的锁骨,一截嶙峋的喉骨滚动两下,侧头朝温从宜这个方向看过来。
“哥哥你打得过啊!”小姑娘健步如飞,奔到他身边。借着熹微的光,慌忙看了看他,“你嘴角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