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磕着,她急忙伸手拉。
梁勘稍稍挡了下她,解释了句:“不能熏着我们一一。”
“没事啊,我就乐意被你……”嘀咕到一半,温从宜反应过来:他这声音这么稳当,怎么没半点刚才喝醉的样子?
梁勘捏捏眉心,打开点窗户透气:“潘子这酒品怎么还是这么烂,不把人喝趴下就不让人走。”
“哥哥,你装醉的呀。”
“嗯,不然我们俩都得在那过夜了。”
温从宜伸手揉了下自己滚烫的脸颊。
后座位置很宽敞,尤其是梁勘还特意挨到窗户边。两人之间的空隙大得能再坐下一个人,可她也没了理由再往前坐近一点。
男人单手撑在窗沿上吹风,过往车流的灯光打在他鼻骨侧影上。长睫漆黑,在眼睑扫下阴影,五官精致又华丽。
温从宜靠在另一张车窗玻璃那,光明正大地望着他,享受这奢侈又平静的几分钟。
但这辆车总要到站。
进房门时,梁勘喊住她让她等一下。过了片刻,他从他屋里出来:“伸手。”
温从宜有点懵:“什么?”
手掌上放了一个红包。
因为白天才收到梁伯父和温伯母给的利是,所以即使走廊灯光不亮,温从宜也对这触感很熟悉。
他欠身看她:“哥哥不知道给一一挑什么礼物,想问问你要什么?”
温从宜捏着厚厚的压岁钱有点不好意思:“这个就够啦。”
梁勘:“那不一样,生日礼物得挑个别的。”
因为生日在除夕夜,碰上这种节日,个人的生日似乎就会被忽视掉。
温从宜也确实没想到他会记得。
她站在门口,脚步往后退了下,指指他脖子上的围巾:“我想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