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会来这德善堂卖药,是因此处的开价比别处要高出一截。
至于其中缘由,她从不曾深究过。
有些钱赚了便赚了,无需过问太多,总归赚的不是亏心钱便行。
掌柜犹豫片刻,忍不住再次开口:“姑娘看起来颇通药理,可知道为何有些箭……有些伤口会流血不止,无论用何种药材都无法止血?”
“病人体质特异,又或者是伤口被毒侵蚀。”苏若琅言简意赅,听出掌柜的应是遇上了被兵刃所伤的伤患。
巧了,对于治伤,她可是老手!
掌柜的闻言多打量了她好几眼。
虽说此女气定神闲,言谈间似乎十分精通药理,但总归太过年轻,不像是真懂医术的。
可如今别的大夫都束手无措,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他心内几番斟酌,还是决定斗胆一试:“姑娘……我这儿有位病人,您是否愿意瞧上一瞧?”
瞧上一瞧自然可以,苏若琅关心的是诊金的高低。
初来乍到的,当然得多赚点安身立命的本钱才行,否则和离之后,自己如何过舒坦日子?
谈妥十两银子的诊金之后,她随掌柜的来到了德善堂后院的厢房。
厢房布置雅致,熏着淡淡檀香。
隔着一道薄薄的帘子,掌柜递给苏若琅一根纤若蛛丝的长线:“贵客不便露面,劳烦姑娘隔帘诊脉。”
隔帘诊脉?
苏若琅猜想这应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娘子,于是从掌柜手里接过那根长线。
哪知这人脉搏的跳动十分有力,不像是娘子,倒像是个……男子。
且是个身怀武功的人,功力绝对在她之上。
鬼使神差的,她想到了昨夜那群来历不明的刺客。
总归应当不是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