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称谓,都生疏了。
秦墨卿也不知自己心中怎么就来了一股气,没有说半个字,便转身走了出去。
苏若琅煎好药,已然是傍晚时分。
老夫人差人来请她去吃饭,她原本不想去,但想了想,还是去了。
饭桌上,并未见到秦墨卿。
他明明回来了,这会儿又去了何处?
“还在生阿卿的气?他不过就是说说而已,纵然生出来的是女儿,他也会很疼爱的。”老夫人见她闷闷不乐,以为她是在生气。
“相公腰伤未好,外祖母可能还得等上好一阵子。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苏若琅可不想整日听这些话。
秦衍颂听到这话当即不乐意了,“你这是在怀疑我哥的能力?要知道,我哥可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只鸡腿,差点没把他噎死。
秦墨卿在苏若琅身旁坐下来,对着老夫人说道:“我的腰伤的确还未痊愈,没有告诉外祖母,是怕外祖母会担心。”
“反正是迟早的事,不急不急。”老夫人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只是拿起筷子,让他们吃饭。
吃罢饭,秦衍颂先扶老夫人回去休息了,剩下秦墨卿和苏若琅坐在原处。
“我只是不想总是想办法敷衍她。”
“我知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相反还得谢谢你想到了这么好的说辞。”
苏若琅不确定秦墨卿是不是在说反话。
但她一心惦记着自己煎的药,没空在这里揣度他的心思。
“我的药,差不多要好了。”苏若琅脚步匆匆,赶到东厢的小厨房时,却发现她在门上别着的那根稻草落在了地上。
药罐的盖子也没有放在原来的位置。
有人来过。
她辛辛苦苦煎的药,被人下了毒,喝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