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卿倒是没有想到她能想出这样的说辞来。
但恐怕也只有这么说,才能从皇上那里获取信任。
看她哭得这般惨样,皇上肯定不会怀疑她。
“不但如此,我还和他说,我在娘胎里就中了毒,他还问了我毒发时有什么感觉。我告诉他之后,他好像很惊讶,想必他见过母后毒发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他与母后之间的故事,我定然会以为,他对母后情根深种。”
苏若琅猜不透天子的心思,也不想去猜。
她并没有指望皇上能去查明先皇后的死因,只想让他心生愧疚罢了。
“他还是不肯承认我的身份,我说要搬出凤栖宫,他就让我出宫去住。我只好哭,说呀去给母后守陵。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让我去。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去住。”要一直跟他耗着,看谁能耗过谁。
除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二皇子,他手中再也没有能够继承皇位的人选。
看他那脸色,他病得不轻,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留下皇嗣,也是不可能的事。
“你在相府吃了闭门羹?”秦墨卿好似这会儿才回味过来她之前说的话,他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嘲讽,好似在说:之前就告诉过你了。
苏若琅却是一脸无所谓,“我原本也没想着他们能接纳我,只是想知道,为何他们会对我这般不重视。原来,是因为他们笃定嘉禾公主不会活下来,真是一点也不往好处想。”
她抬眼看向秦墨卿,撇着嘴说道:“如果带我回来的人不是你,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这话听得他挑眉,“听你这意思,我不该带你回来?可除了我,根本就没有人找你,如果不是我带你回来,而是你自己发现了身世回到这里,只怕还没入宫,你就已经死了。”
话虽难听,但半点不假。
她和秦墨卿之间的孽缘,好像是注定了的一样。
甩都甩不掉。
“今日离开相府的时候,说了几句狠话,现在有些后悔了。”她当时一时生气,就将话扔了出去。
可仔细想想,相府的人,怎么会有求她的时候?
“说的时候倒是很开心,现在知道后悔了?”秦墨卿一直让景安跟着她,自然知道她在相府说了什么。
不得不说,她说出那话的时候,还真是有一份英姿飒爽。
但这话一出口,可就意味着她无法轻易回相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