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倒是很着急得到高贵妃的庇护,爬上太子的位置。
“辰儿,让你费心了。”高贵妃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我也是担心母妃的安危。若是不能抓到秾华宫里的内鬼,母妃的日子就不能安宁。”南宫辰说得煞有介事,好像这一切当真是他安排的一样。
可苏若琅知道,他不过是来给高贵妃解围的罢了。
“既然贵妃娘娘的病已然好了,为何不告诉父皇?父皇心中担忧到乱投医,让人来请本宫。本宫哪里有本事医治什么病。”苏若琅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秾华宫既无事,本宫就先回去了。这一来一回,可费劲了。”
从南宫辰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忽然喊了一声:“皇姐!”
“辰儿可是有事?”苏若琅看向他,言语温柔,眼底却藏着冷意。
“好不容易才见到皇姐,想与皇姐说说话。不知皇姐可赏脸跟我到御花园走走?”南宫辰说罢,也不等她反驳,抓着她的手腕就带着她往外走。
还没走到御花园,苏若琅就甩开了他的手,“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到父皇那里去告状。”
她哪里会不知道南宫辰的心思,缠着她,不过是不想让她到皇上那里去告状,让高贵妃趁着这时间将秾华宫收拾干净,纵然她得空之后真的将皇上带了过去,也查不出半点痕迹了。
“皇姐为何总是这般看我?难道我在皇姐眼中,便是个心机重的人?”南宫辰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苏若琅看着他的脸,蓦地笑出声来,“你可知道我这双眼睛,可以轻易看透你的谎言?这里没有别人,你在我面前,不用做戏。”
南宫辰一怔,随即笑了,“皇姐,其实我们本是一类人,又何必非要针锋相对呢?你与我,谁不是在外面吃了许多苦,才回到这里来的?”
听到他这么说,苏若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话你可就说错了。你不是江南的大家闺秀所生,只是因为家道中落,才不得不到京城来寻亲吗?我可是实打实地过了十多年的苦日子,还被迫当了好几年的傻子,只为了能保住这条命。你与我,怎么会是一类人呢?”
他以为,他将他的过去摆出来,苏若琅就能与他共情。
可他却忘了,他的过去,早就已经被皇上一番话掩盖了。
那已然成为了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南宫辰的眼底闪过一抹森冷的寒意,旋即又被笑意填满,“皇姐心中有恨,我怎么会不知道?但皇姐在我面前说就行了,千万不要让父皇知道,他会伤心的。”
“你放心,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曾经经历过什么。”苏若琅甩开抓着她衣袖的那只手,转身离开。
南宫辰一直跟在她身后,直到她走过承乾殿,他才放下心来。
折腾了一个多时间,回到府上已然是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