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苏若琅的态度还不够强硬。
要不是王公公及时出现,如今怕是已经洞房花烛了。
“不会。”秦墨卿说得斩钉截铁,但握着杯子的手却收得有几分紧。
杯面上已然出现了裂纹。
“她救齐洐舒,另有目的。此事,你就暂时装作不知道。”秦墨卿想看看,她之后会用什么法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去见齐洐舒。
“属下明白。”景安嘴上说着明白,心里却很是着急。
明明现在阻止还来得及。
万一齐洐舒的病真的好了,那这赐婚可就顺理成章了。
到时候怕是连太上皇都想不出好法子来了。
另一边,苏若琅正生无可恋地坐在山丘上,看着不远处的院子,纠结着要不要去和秦墨卿摊牌。
可一想到摊牌的结果,还不如再冒险一次。
下一次她就可以不用再有这么多顾忌了,用心为齐洐舒诊治、施针、开药,保证他可以活过这三个月。
思及此,苏若琅站起身来,回到了宫殿。
推门进去,就看到了秦墨卿。
“皇叔可是有事?”苏若琅故作镇定地问了一句。
“来之前,听闻二皇子的情况不太好。”秦墨卿知道她很在意南宫祁,尽管他在所有人眼中是个疯子。
“有多不好?”让他意外的是,苏若琅的反应却很淡然,好似这根本就不关她的事。
就连眉眼之间也看不出半点紧张。
“吐血昏迷,太医束手无策。”秦墨卿来的时候太着急,并未将南宫祁的情况打探清楚。
只听闻他突然吐血晕了过去,太医去看了看就匆匆走了,连药都没开。
“如此说来,他命不久矣了?枉我在他身上浪费了这么多力气。”苏若琅这语气,半点没有可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