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在折子上匆匆扫了几眼,就放到了桌边。
“你说,朕该立太子么?”
见皇上有意将自己的一腔怒火发泄在白肆身上,苏若琅心中一凛。
万一他说错了话,可就必死无疑了。
苏若琅正想着要不要去为他解围,就听白肆道:“皇上正值壮年,立储之事并非是当务之急。”
“可这么多大臣提及此事,真避而不谈也不太妥当。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做?”皇上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白肆的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这问题着实太难回答了。
“奴才不敢妄言。”白肆垂着头,声音颤抖。
“朕保证,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不会追究。说吧。”皇上却好似非得从他这里得到回答,还承诺不追究。
纵然君无戏言,可白肆依旧担心。
他咬了咬牙,说道:“奴才觉得,皇上只要杀鸡儆猴,抓出其中一个人出来处置一番,剩下的人自然不敢再提起此事了。”
皇上闻言,笑了笑,说道:“的确是个好办法。”
白肆松了口气,继续研墨。
汗珠从他的下巴滴落到了墨汁里,溅出几滴墨来。
他赶紧用衣袖擦了。
苏若琅看到皇上没有再问的意思,将衣服交给了承乾宫的首领太监,转身离开。
真是没想到,伴君如伴虎,哪怕南宫辰不去找他的麻烦,皇上也没有放过他。
还好他足够聪明,躲过了一劫。
否则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苏若琅回到浣衣坊,将要送去玄安宫的衣裳拿了出来,和柒月一同前往。